05
“停，Thor你状态不对。”Tony把剧本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，扶额叹了口气，“这样吧，你先去休息，Jarvis，副导，你们俩过来看着，把我客串的那几场能拍的先拍掉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Thor站在场上叹了口气，跟Tony说了几次抱歉才下了场，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汗——他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下午一直进入不了状态，还好这是他的个人戏，只有一些不相关的群演陪着，不然不知道剧组的其他演员会怎么想他，给自己找了开脱的借口Thor依旧感觉消沉，不过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，想必明天早上就能恢复原状，Loki跟自己都是一个公司的人，暂时不会为此撕破脸皮，Thor放心多了，把盖在脸上的毛巾扯下。
“我中午看到Loki来给你送午饭，你是他带的新艺人吗？”带着点俄罗斯腔的沙哑女声在一旁响起，Thor愣了一下转过头，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Natasha坐下了，红发女人绕着卷曲的发梢，目光落在Thor的脸庞上。
和她对视Thor不禁有点脸红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我们是一个公司的，我的经纪人托他来给我送东西。”
“经纪人？不是助理吗？”Natasha对于英国影视行业里的人员分工有点疑惑。
Thor摸摸脑袋，“我跟Fandral认识很久了，关系比较好，就没让公司再配助理了，反正我现在也还在起步期，没有到需要那么多人跟着我的程度，Fandral现在也只带我一个艺人，完全应付得来。”
“噢，你们英国的情况我不太了解。”Natasha诚恳地笑了笑，“Loki带了好几个艺人，却也每天都跟在Sigyn身边，真是有趣。”
说起Sigyn，Thor不由得称赞道：“你和Sigyn都是非常优秀的女演员，和你们搭戏我特别容易进入状态，早上那场戏一条就过了，Tony也没多挑剔。”
Nashata勾起唇角，“Sigyn的确是个好演员，不过没有Loki，她不会这么快拿奖封后。”
Thor面露疑惑，Natasha和他年纪相差不远，却因为出道得早对圈子更加了解，她也不介意多说一些，“那部电影本来不是找她当女主的，正主当时还在犹豫是接这个传记歌舞片还是接另一部大制作，Loki和圈里的导演多少都认识，就把Sigyn往上推了一把，不然这么好的机会才不会这么顺利到她手上——不过Loki很会挑本子，他对市场把握得很准。”
“然而她自己也下了苦功。”Thor嗫嚅着补充道，他不知道这两位女演员之间是否存在争端，生怕自己说错话，见Natasha笑着肯定了他的结论，才放下心来。
“总之，做演员这行，自己努力是不够的，资源好也很重要。”Natasha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，垂下头说。
Thor非常赞同这一观点，聊了一会儿不禁对自己的职业更加崇敬，入行以前他只是觉得演戏有趣，加上他有些许天赋，并没有深入想过自己红不红、拿不拿奖的问题，现在感触颇多，他打开推特，本来想发一条新博文，无意间打开了评论区，看到粉丝给自己之前推特的留言，不禁入迷地刷了一会儿，最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来了一张自拍，确定图上没有任何会透漏剧组信息的内容才点击发送出去。
他的粉丝们非常可爱，立即就在下面刷了很多评论，女粉的画风一般是热情地示爱，而男粉的画风就是夸他肌肉好看，并表示一下对他的喜欢，Thor笑着关了手机，每次心情不佳去看推特都会瞬间愉快起来。
Tony那边进展顺利，Natasha也到场边等待了，Thor见片场不再需要他，便走了出去，他的保姆车正好停在片场前，Fandral打开车窗来冲他招了招手，“你的衣服我给你拿回来了，还回了一趟公司。”
Thor跳上车，看到后头放着一个行李箱，“回公司干什么？”
Fandral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有个新的电影，公司投资的，在挑男主角，导演是美国那个Thanos，去年拿了奖——”
“哇，这事有我的份吗？公司男演员不少。”Thor挑挑眉，对此表示不确定。
Fandral拍了他的脑袋一把，“Tony Stark这事本来不也没你的份吗？！我们尽力争取就好，最近的活动不止这个，先提醒你，十一月初在丽兹卡尔顿有个慈善酒会，你签了今年份的宝玑代言，他们是酒会赞助商之一，你也要出席，得赶快想想要带哪个女伴，还是一个人去——我建议你带女伴。”
Thor丧气地说：“噢，难道我不能带你去吗？”
“我不是基佬！”Fandral再拍了Thor一把，“虽然你最近都在拍戏，不好接太多活动，免得两头跑太累了，但是还是要留意一下有什么比较好的节目，我这段时间会看看美国那边的脱口秀，《风暴》杀青上映后，你需要在电视上露脸尽快让美国人记住你。”
Thor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“行，我相信你。你带了Thanos那个剧本吗？”
“那个电影还没到出剧本的程度，只有一点简介，我拍了下来。”Fandral掏出手机，打开一张图片递到Thor面前，故事秉承着这位导演一贯的大手笔作风，带了点英国观众会喜欢的黑色幽默，是一个讲述人性的故事，Fandral觉得题材还不错。
Thor托腮沉思着，在选片这事上他一直都是和Fandral半琢磨半试探，一路走到今天，或许就如Natasha说的，他们都不具备市场洞察力，不知道哪个影片会受欢迎、能考验演技或者容易大卖，虽然剧本、取材很重要，但最终的成片还是要看制片方、投资人、导演等多方意见，像去年有个送到Thor手里的片子他们当时差点就选了，后来因为别的事情撞了档期而错过，Thor还后悔了很久，上映之后他特地去电影院看了，片子节奏把握不佳，原本他看中的男二号一角在成片中地位十分微妙，稍微有一点演得不好就会沦为路人，他不禁心有余悸。
两个男人窝在车里商量着，声音不大，但有心人也能听见。
Loki下午来片场想借着问剧组搬迁的事顺便和导演聊两句，了解一下Sigyn的近况，他带的人他必须心里有数，以免未来给她接到不合适的活动或者电影，经过那辆黑色丰田车时他听见半掩的车门后传来低沉的话语声，像在讨论剧本，Loki习惯性放慢脚步，很快认出那是Thor的嗓音，而且他还捕捉到了Thanos这个名字。
Loki下意识皱起眉头。
Thanos与Tony同样是出手阔绰的导演，“风格”却截然不同，这是圈子里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的“秘闻”，Thanos会额外青睐一些带“资”进组的演员或者自己人，临时改戏把男主角换成路人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，反正他资金雄厚，违约金照赔不误，但是冲着主角来的演员就十分吃亏了。
“……我觉得看起来还不错，不然你找个机会谈谈？”是Thor的声音。
Loki深吸了口气，敲了敲窗户。半晌，两个金色的脑袋出现在窗后，看见来人是他，Fandral礼貌地冲他微笑，而Thor倒是没像之前一样把心思都写在脸上，大概是在猜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。
“我听见了一个熟人的名字。”Loki这话不是对Thor说的，他定定地看向Fandral，“我的建议是，最好绕开他走，有些东西看起来异常鲜艳，但其实非常扎手，一不小心就会搞得满手鲜血。”
Fandral微微一怔，刚想多问几句，Loki却摆了摆手径直往前走进摄影棚内，他一身黑色，没入了人群中，Fandral回味着刚才那句话，回头对上Thor的眼睛。
“你不会要听他的话吧？”Thor不可置信地挑眉，虽然Loki的确是公司里炙手可热的经纪人，了解的也比他们多，但打从心底Thor就是想与他对着干。
Fandral清了清嗓，没多说什么，立刻删除了刚才拍下来的那张图，这下Thor更加不敢置信了，“不会吧？你这么信任他？Fandral，我没见过你们以前一起出去喝酒或者私下会面啊。”
“他没有理由骗你。万一他说的是真的，我们不就得不偿失？万一他是为了抢资源，那我们肯定也抢不过他带的那个男人——”
Thor瞪大眼睛，下意识脱口而出，“Loki手下还带了男演员？”
Fandral的白眼都要翻到车顶上去了，这家伙到底把重点放在哪里啊？他不得不说：“你先听我说，我觉得Loki的话有道理，不论从哪个角度，好的机会还会再有，但碰上一次坏的，就等于白干了几个月，这还是轻的，如果染上什么负面新闻，你的努力就白费了，我可不希望Odin继续看轻你。”
提到在北欧的父亲，Thor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示意Fandral不要提这件事，“好的，那就算了吧，现在我对这种深层次探讨人性的剧本可能也演不来，我更喜欢喜剧片或者剧情片，对了，我推特上的粉丝好像都很想看我演个中世纪反派呢！”
话题又扯远了，但至少在Thanos这事上两人达成了一致，Fandral知道Thor脾气好，每次也不会在这种事上纠缠太久，他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，答应会在这段时间给他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机会。
“……所以呢，Loki带着哪个男演员？”Thor撞了撞Fandral的手肘，磨磨唧唧地提起了刚才那个话题。
Fandral没去仔细想Thor的反应，顺口解释道：“除了Sigyn之外，Loki还是电视剧女演员Hela和男演员Victor的经纪人，Victor和你戏路不太一样，是彻底的演技派，所以你不认识他也很正常，他一不拍戏连狗仔都找不到他。Loki最近好像是半休假状态，不然也没时间一直待在剧组，他一般都会在公司……哪像我，得跟着你到处跑，你快多挣点钱，自己请个靠谱的助理吧。”
Thor推搡Fandral一把，“就知道你爱偷懒，别人我还信不过呢。”不过如果没有Fandral的帮忙，他也不会有今天，Thor默默地想，现在Fandral身边也只有他一个艺人，可以说是非常尽职尽责了。
“好了，还是说说你的女伴吧，那场酒会，你打算带谁。你之前合作过的女演员里好像只跟Jane Foster熟一点，但她最近人在南美，应该没时间来伦敦，这个剧组的女演员你能约到吗？”
Thor喉头微动，痛苦地揉了揉脸颊，“呃，Natasha我应付不来，我去问问Sigyn？”
在Fandral鼓励的目光下，Thor硬着头皮走下保姆车。
Thor站在场边看Sigyn和Nashata、Peter一起拍一场群戏，Tony偶尔会挑剔至极，一场戏怎么都看不顺眼，要求反复重拍，Sigyn等人只能不厌其烦地陪他换个角度继续，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场极难的戏份，Sigyn走到场面，接过助理的毛巾擦掉脖颈上的汗，喝了口水，她不知道吩咐了助理什么，助理暂时离开了，这是个不错的机会，Tony招呼了Natasha和Peter过去，顺便叫来了候场的Bruce，Thor趁机走过去。
“嗨，Sigyn，我想拜托你一件事——”Thor笑着走到Sigyn身边，“下个月初在丽兹卡尔顿有个酒会，如果你有空的话，能不能客串一下我的女伴呢？”他眨了眨右眼，期待地看着对方。
甜美的棕发女人稍微一愣，但随即笑开来礼貌地说：“感谢你的邀请，我可以迟点答复你吗？我得查查我的时间表。”
“噢，当然可以！”Thor本以为Sigyn会一口回绝，现在的答复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，他摸摸鼻头，“那我先提前说声谢谢了，我可以为你提裙子的。”他开了个玩笑，逗得Sigyn扑哧一声掩住了嘴巴。
“好了，Tony叫我了，我先过去，回见。”Sigyn挥挥手，大方地跑到了镜头前。
TBC
忙成dog的几周……最近好心塞，三次元遇到了猪队长，坑死队友，每天忙……需要小姐姐们亲亲才起来_(:з」∠)_【我在求存在感，你们不能因为我没发在最开头不理我呀！